【门先生】细胞凋亡
*“有的人死去，但更多的人会活着。这就好了。”
*我见识过星空的广阔与璀璨，也因此更加珍惜地球的渺小与温暖。
*细胞凋亡是生命的一个从容的悲剧。*
*大量“门”先生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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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隐藏在阴影中的女神问。
伯特利.亚伯拉罕摆弄着衣服上的宝石，随口问：“阿曼妮西斯，我觉得这颗还是用蓝色的好看。你说呢？”
“……”阿曼妮西斯闭嘴了。祂觉得还是快点把这家伙送上星空的好。
“别那么冷漠嘛。我只是希望我的遗容能好看一点。”伯特利笑道。
阿曼妮西斯做着封印的准备：“那你有什么遗言？我可以帮你记住。”
伯特利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算了，想不出什么正经话。要不你帮我想一个听起来很厉害的话流传下去？”
“这件事不会流传。”阿曼妮西斯说。“没有人会知道真相。你的家族会认为他们的先祖被暗算封印——你就这么看得开？”
“要不然呢？”伯特利终于把宝石整理得漂漂亮亮，“现在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如果我不去，就会牵扯到更多的人。”
“一换几，多划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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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亚伯拉罕猛地睁开双眼，头痛还未消退，他却疯了一般地喊着：“不可能！先祖怎么会抛弃我们！”
他仍然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一切：
亚伯拉罕家族最强大的天使之王“门”先生伯特利.亚伯拉罕，自愿被黑夜女神和风暴之主封印！
“他怎么能这样做！他有没有想过家族会衰落至此！”洛西红着眼眶。他想起在满月呓语中痛苦死去的亲人，想起亚伯拉罕族人日益艰难的晋升。
“他有什么资格决定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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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尔思看着手中闪烁着星光的“星之虫”：“你说你是伯特利.亚伯拉罕？‘门’先生？”
“当然。”小小的虫子蜷在佛尔思手中，“你是来完成晋升仪式的漫游者？这颗星球上早就有我的传说啦。”
那也不妨碍我留下我的传说啊。佛尔思腹诽。不过见到一位传说中最强大的天使之王，她还是很好奇的。
总要打探点什么秘辛吧？
佛尔思这样想着，脑海中却出现了老师的脸。他说到亚伯拉罕家族衰败时的痛苦……
“您当时决定来到星空时，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后裔呢？”佛尔思问。
“他们怎么了？”星之虫扭了扭，表达出疑惑。
“这样……”
……
佛尔思说完，一人一虫都沉默了。
“我当时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伯特利最后说。
“您不是故意的。”佛尔思松了一口气。
既然门先生不是蓄意害死后人，老师知道真相后应该也不会太痛苦了。
“那您后悔吗？”
伯特利再次沉默了很久，久到佛尔思以为这只星之虫要死了。
“我不后悔。我觉得他们也会赞同我的想法的。”祂平静道，“亚伯拉罕的牺牲是为了人类。”
佛尔思皱起眉头：“您不能这样说。”
“哦？”伯特利晃了晃脑袋：“作家小姐有什么高见？”
佛尔思认真道：“就算您是亚伯拉罕的先祖，也不能决定他们的未来，更不能决定他们的想法。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不能强求别人为他人牺牲。我知道您是自愿的，我很佩服您。可是您的后裔们生活得也很不容易……”
星之虫安静下来，听着佛尔思的长篇大论。或许是想到对自己很好的老师，佛尔思说着情绪有些低落。
“不愧是作家小姐。”伯特利再次开口，没了刚才的嘲讽，“你说的也对。我想，我希望他们能赞同我的想法，并且骄傲与自己的牺牲。”
祂又强调：“只是希望。”
佛尔思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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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只要不招惹外神，在宇宙中也能生活得很好。为什么一定要为了保护地球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佛尔思带着星之虫穿梭于各个星球，惊讶地发现伯特利对很多星球都十分熟悉。她想起这位天使之王的决定，忍不住好奇。
“你走遍了地球吗？”伯特利反问。
“大部分地区吧……消化完‘旅行家’就不怎么到处走了，毕竟末日来得很快，我要早点晋升。”佛尔思想了想道。
“我走过。”伯特利说。“即使可以漫游星空，我也时常在地球上游历。”
“我到过海洋深处，到过天空尽头。我走过图铎繁华的宫殿，也走过乡间朴素的瓦房。”
“我见识过星空的广阔与璀璨，也因此更加珍惜地球的渺小与温暖。”
“我漫游星空，却在地球扎根。”
“我想保护这里，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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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吧。”
阿蒙的声音传入伯特利的耳中。
祂在外神的污染中艰难地抬头，模糊的视线中是久违的地球景象。
“好……”祂艰难而痛苦地发出了返回现实后的第一道声音。
也是最后一道。
祂不再能保护祂所眷念的地球。
贝克兰德的人们忙着灾后重建，拜亚姆的海盗在酒馆中划拳拼酒。贵族们喝着下午茶，贫民们麻木地工作。
无人知晓一位天使之王的陨落，也无人知晓亚伯拉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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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会死？没关系，还有更多的人活着呢。”
——end——
*B站赤羽《细胞凋亡》评论。
乌贼没有心。幸好佛尔思没死，不然我的梦中情药“学徒”就后继无人了呜呜呜。
细胞凋亡其实很适合“倒吊人”所有。
种族的延续和个人的生死谁更重要？佛尔思和伯特利或许有不同的答案。
最后想引用《小蘑菇》的话表达一下我的想法：
“人类的愿景就像水中的月亮。看起来触手可及，其实一碰到水面，就碎了。
可是假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然站在水边。
我还是愿意去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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