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

每一段旅途都有终点。

【塔罗会】他将沐火而唱(完)

        *假如克莱恩扮演过程中濒临失控,彻底精分。


  *塔罗会大型线下面基现场。


  *又名《得了精神病后我的精神越来越好了》


  *灵感及题目来自东方栀子《我将沐火而唱》

  

  *本章大量我流理解,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克莱恩,希望各位能喜欢我心中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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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不曾照古人。*


  ——————

  乌托邦技术学院。


  年轻的少男少女们三五成群,有的嬉笑打闹,有的勾肩搭背。有的在谈论一天的课程,有的在讨论新出的甜品。校园内朝气蓬勃,充满青春的气息。


  一墙之隔的围墙另一边。


  佛尔思鬼鬼祟祟地垫着脚尖想要偷看校园的场景,被休一把拉了下来。


  “你正常点。”休小声道,“不要像个变态一样。”


  “我哪有!”佛尔思反驳,“谁像你经验丰富啊……我可是很少做这种事。而且跟踪一个少女这件事本来就很变态!”


  “她们真的没问题吗……”一街之隔的咖啡馆内,戴里克听到两人的对话后突然对行动产生了一丝怀疑。


  “应该没有……吧。“正义”小姐和“月亮”先生不也在吗。”伦纳德搅着咖啡,心不在焉地说。


  午饭时,伦纳德受到奥黛丽的启发,想到了一个找到周明瑞的方法——


  既然克莱恩说这是他的“美梦”,那梅丽莎和班森肯定和他在一起。而这个梅丽莎不出意外的话,就应该在乌托邦技术学院上课。


  也就是说,跟踪下课的梅丽莎,就能找到周明瑞的住处!


  ……当然前提是他们跟得上。


  由于塔罗会某些成员的外表实在很显眼,最后他们决定让佛尔思和休一起去蹲守下课的梅丽莎。埃姆林和奥黛丽则喷上魔药或使用心理学隐身跟在一旁。


  嘉德丽雅用魔法“窥视之眼”实时监控着他们的行动,以免出现意外。


  “都出来好多人了,梅丽莎小姐还是没来。她会不会不在这里?”埃姆林对着旁边的奥黛丽嘟囔。两个隐形人互相也看不见,给这副场景平添一份诡异。


  “梅丽莎学习很认真,说不定是有什么课题耽误了。再等等吧。”奥黛丽回想起那个善良而热心的少女。虽然她早就察觉到“世界”对她的关注,但没想到是兄妹的关系。


  她又想到总是孤身一人的疯狂冒险家,忽然有些感慨。


  不过“世界”先生身后还有我们塔罗会!要是他出了意外,我们一定会帮助他的,就像这次。奥黛丽想。


  ……如果天使级的意外他们能够顺利解决的话。


  ——————


  “出现了!”佛尔思小小地欢呼了一声,休也松了口气。


  梅丽莎走出校门,看到树荫下的一个中年女性,露出轻松的笑容,小跑过去牵住了她的手。妇女同样露出微笑,摸了摸梅丽莎的头,两人就这样走远了。


  “她们进入了兰尔斯街。”休对着留守的几人道。


  埃姆林的声音也想起来:“那个女人是谁?星星没有提到过啊。而且那个长相……”


  伦纳德也皱着眉看着“窥视之眼”传来的画面。那个女人黑发黑眼,明明就是和周明瑞一样的古精灵长相!


  阿尔杰斟酌着开口:“我猜是‘周明瑞’的亲人。既然是美梦,有妹妹自然也应该有父母。”


  “可是克莱恩的父母不可能是这样的……”伦纳德喃喃道。


  话虽如此,一个长相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女性走在大街上,并没有人感到奇怪,甚至有些居民还笑容满面地和两人打招呼。塔罗会众人也无法深究,干脆搁置此事。毕竟现在的目标是找到周明瑞。


  “正义小姐,月亮先生,还跟着吗?”戴里克问。


  “还跟着,没有人发现异样。”


  梅丽莎和中年女性慢慢地走着,时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或是停下来买些东西。这可苦了跟踪的几位,内心焦躁不安却无法催促,只能跟着她们的步伐缓慢前行。


  埃姆林甚至想让奥黛丽给自己来个“安抚”。


  慢悠悠地,两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那是一个普通的房子,在一排联排房屋里丝毫不起眼。梅丽莎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两人走进屋子,“啪”的一下关上房门,把身后的“尾巴”们关在了门外。


  阿尔杰深吸一口气:“准备行动。”


  ——————


  “叩叩叩。”


  奥黛丽敲响房门。


  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男人的声音传来:“谁啊?”话音未落,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发际线略高的男人探出头来。


  奥黛丽联系伦纳德的描述,认出这是克莱恩的哥哥,班森。


  “莫雷蒂先生您好。我是您弟弟的同事,公司有些事找他。”


  班森看着奥黛丽碧绿的眼眸,突然一阵恍惚。他毫不怀疑眼前的少女,点点头,朝屋内喊到:“小周!有人找!”


  然后他又问奥黛丽:“需要进来坐坐吗?”


  “不必了,只是一点小事。”奥黛丽冷静地拒绝了对方的邀请。她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班森退回屋内,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探出头。


  “你是……”男人疑惑的话还未说完,眼神变得呆滞。他木木地看了奥黛丽一眼,眨了眨眼睛,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然后他对着屋里喊到:“爸,妈,公司有急事,我要去处理一下!你们先吃!”


  “去吧,我们会记得留点菜给你的。”家人的话音传来,周明瑞忍不住笑了笑,对着奥黛丽道:“咱们走吧。你也还没吃晚餐吧?快点解决掉就回去吃饭吧。”


  成功了!奥黛丽松了一口气,面上丝毫不显,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是啊,真麻烦。我妈妈还等着我呢。”


  两人闲聊着家长里短,周明瑞就这样跟着奥黛丽的脚步,即使路线朝着阴暗的小巷偏移也没有意见。


  果然只是个普通人……暗中观察的埃姆林心想。不,应该说幸好只是个普通人。


  被催眠的周明瑞浑浑噩噩地来到了阴暗的小巷,佛尔思从阴影中走出,对着眼前的人说道:“抓住我。”


  她伸出手,往前方一指,几人瞬间来到了色彩堆叠的灵界。再往前一步,色彩褪去,他们被涌动的灰雾包裹——


  大楼顶层,“世界”的居所。


  进入灰雾的周明瑞茫然地张望四周,终于感到了不对劲。他用力晃了晃脑袋,强行冲破了奥黛丽的催眠。


  周明瑞惊恐地叫起来:“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随着他的喊声,在起居室内等待的阿尔杰等人惊愕地看到,乌托邦的居民们在这一刻齐齐停止了动作。

  

  ——————

  

  翠西放下手中的书本,安德森把画笔摔落在地上,小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们身上钻出了一条条黑色的灵体之线,密密麻麻地汇聚到大楼顶层。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望向大楼,塔罗会众人竟产生了一种被注视着的感觉,遍体生寒。


  居民们就这样“注视”着他们,裂开嘴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他们嘴角裂开的弧度越来越大,甚至隐约能看到花纹奇异的灵之虫在他们皮肤表面蠕动。


  “啪”的一声,伦纳德失手打翻了茶杯。


  “快点!”夏洛克朝灰雾外吼道。


  眼看居民们体表的灵之虫即将失控脱出,埃姆林和奥黛丽一左一右架着周明瑞冲进了起居室,佛尔思紧跟其后,关上了房门。


  周明瑞看到夏洛克他们,眼神又变得呆滞。外面的居民们一下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嘉德丽雅擦了擦额头上浸出的冷汗:“结束了吗?”


  “你们先出去。我们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道恩开口道。


  塔罗会几人面面相觑,还是戴里克先乖乖退了出去。


  ——————


  起居室内。


  一团灰雾涌动着,里面走出一个人。


  他穿着五彩斑斓的衣物,戴着极为华丽的头饰。气质明明极为幽深恐怖,却自带几分滑稽,戏谑,荒诞的感觉,呈现一种诡异矛盾的状态。*


  克莱恩等人纷纷弯腰致敬,格尔曼更是直接单膝跪地,露出一副狂热而虔诚的表情。


  “愚者。”周明瑞道。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看不清面目的神灵一步步走来,凭空取出一副塔罗牌放在周明瑞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请抽牌。”格尔曼起身,对周明瑞道。


  周明瑞沉默不语地看着祂,看着他们。


  抬手。


  掀翻了面前的木桌。


  “我、拒、绝。”他一字一顿地说。


  ——————


  即使顺从地退出了房间,伦纳德仍然焦心不已,在空白的大楼内转来转去。


  “别绕了!”同样挂念着“世界”先生的戴里克忍无可忍。


  “抱歉……”伦纳德驻足,脸上仍然是一副担忧的表情。他刚才就不想离开,是阿尔杰把他拉出来的。这种情况让他想起了廷根的时候,他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我们或许可以做些什么。”奥黛丽察觉到众人的不安,刷了几个“安抚”,语气和缓地开口:“我们可以向‘愚者’先生祈求。我相信大家都不想看到‘世界’先生出事,‘愚者’先生也不愿意让‘世界’先生死去吧。”


  这应该是个好主意。伦纳德想。因斯.赞格威尔的死不是也有愚者先生的支持吗?


  然而现在向愚者祈祷的他,也不是如当初那样恐惧与绝望——他相信“愚者”先生。


  “世界先生不可能有事的,他那么强大。”休说道。


  是的,他们都成长了。


  伦纳德闭上眼睛,虔诚地在心中祈祷着。


  既然是美梦,那悲剧一定不会再上演了。


  ——————


  “我累了。”周明瑞重新坐下,看也不看洒了一地的塔罗牌,言语中满是疲惫。

  

  “我为了给队长他们报仇,为了保护亲人朋友,为了追寻故乡,为了面对末日……为了很多很多,我拼命晋升。我拥有‘源堡’,拥有复活的机会,看似更加轻松,我却要为此要提防阿蒙,提防查拉图,提防诡秘在我体内复苏。我难道害怕失控?我难道不为逝去的故乡悲伤?


  ……可是我不能停,我只能向前跑。谁在乎我跑累了吗?谁关心我会不会失控?”


  “让我睡一觉吧。”周明瑞说,他的眼中几乎露出了一种恳求的神情:“回到家里,好好地睡一觉……”


  愚者轻轻叹了口气。祂一挥手,身边出现了几颗闪烁的深红星辰。


  “希望克莱恩平安无事……”


  “请您庇佑‘世界’先生……”


  “愿‘世界’能成功解决……”


  层层叠叠虚幻的祈祷声回荡在室内,周明瑞面露茫然。


  “你看。”神灵手指轻抚过这一颗颗星辰:”那么多人希望你能醒来。”


  周明瑞脸上的脆弱逐渐褪去。他面无表情地听着塔罗会的祈祷。当其他人觉得“搞定了”的时候,他突然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你看啊。”周明瑞轻声道。


  “伦纳德牵挂着克莱恩,他的前同事,他生死与共的战友;


  埃姆林牵挂着夏洛克,他为数不多的人类朋友,神秘的私家侦探;


  戴里克,佛尔思和休小姐牵挂着格尔曼,带领白银城走向光明的神使,强大的疯狂冒险家;


  奥黛丽小姐牵挂着道恩,帮助贫困孩子们的富有爱心的绅士;


  嘉德丽雅和阿尔杰牵挂着愚者,罗塞尔的故交,能给人力量的神灵。”


  “可是他们恐惧银月,恐惧电话,恐惧‘古精灵’长相的人,恐惧这些我所珍爱的事物——


  “那么,又有谁会牵挂‘周明瑞’呢?”


  ——————


  随着他的话语,乌托邦再次产生了异变。


  天空一瞬间陷入黑暗,皎洁明亮的银月高悬天空,竟将地面照亮得如同白昼。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嘉德丽雅甚至看到一个长得像鸟儿一样的机器从空中轰鸣着飞过。


  居民们对此视而不见,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翠西低着头看书,“啪”的一声,她的眼珠掉到书页上,化作一只不停扭动的灵之虫。她平静地把灵之虫抓到手中,将它捏碎,然后用沾满粘液的手继续翻动书本。黑洞洞的眼眶里,一条灵之虫扭动着钻出来,重新化为一只眼睛。


  埃姆林惊恐地看到,街上的行人一边谈笑一边掉落着各种器官。眼珠,舌头,牙齿……还有人直接整个头都掉在地上,还笑着与同伴说话。


  掉落在地上的器官变成了一只只蠕动的透明蠕虫,然后化作一团灵光消失,又重新从人的眼眶和口腔中钻出来,组合成人形。


  看着乌托邦居民们不断地破碎、重组,序列最低的休先受不了。她感觉脑海中传出一阵疯狂的呓语,理智飞速降低——


  一切突然静止。


  居民们身上的灵之虫不再蠕动,尽数安静下来,好似陷入沉睡,又好似已然死亡。


  异变得最厉害的几人身上甚至长出了沾染油污的白色羽毛。


  埃姆林惊愕地看着自己出门前塞进行李中的宝贝人偶自己摇摇晃晃地爬出口袋。伦纳德同样震惊地看到黑夜教会给他的封印物符咒飞向那个人偶,紧紧缠住了它。


  两个官方人员迷茫地对望一眼,一旁的“秘法师”佛尔思惊呼出声:“旅行!这个神奇物品有‘旅行’的作用!”


  灵界的光影一闪而过,一个面容秀美,眼眸深邃的女士代替人偶出现在了此地。祂立刻地走进灰雾,留下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塔罗会。


  伦纳德想起成为红手套小队队长后查阅到的资料:


  封印物0-17——


  疑似女神的神降容器。


  ——————


  “那么,又有谁会牵挂‘周明瑞’呢?”


  周明瑞说完这句话,没管乌托邦的异变,站起来打算离开。另外几人半边身体都变成了透明的蠕虫,浑身颤抖着,已无力阻止他的离去。


  周明瑞走到门口,格尔曼伸手拽住他的衣角。他看了一眼格尔曼,状似悲悯地轻叹一声:“何必呢。你们难道不想在乌托邦过上平静悠闲的生活吗?”


  “哦,你们不想。还有人惦念着你们呢。”他变脸一般收起悲悯的表情,冷漠地一根根掰开格尔曼的手指。“我先回去了,爸妈还在等我吃饭。”


  最后一根手指滑落,格尔曼终于支持不住。周明瑞重新向门外走去。他的手伸向门把手的那一刻,门自己打开了。


  面容秀美的黑袍女子站在门口,一把把周明瑞推回房间,反手关上门。


  门内涌动的灰雾被无形的力量推开,深眠花和月亮草铺满了房间。天空被黑色浸染,点点繁星点缀其中。


  周明瑞竟没有反抗——也许是太过惊讶——他提高了声音:“女神?”


  黑夜点了点头,说出一句语调有些生硬的中文:“周明瑞,黄涛说,他在等你。”


  ——————


  “等我?谁?你是女神吧?”周明瑞惊了,完全想不明白黑夜女神怎么会来到乌托邦。


  “来唤醒你。”黑夜换回鲁恩语,说话顺畅了许多。“你不是说没有人牵挂你?罗塞尔可不是这样说的。”


  “大帝……”周明瑞沉默了一会,又冷笑道:“他就是想让我成为旧日唤醒他。说是知己,也只是两个可怜可悲的异乡人的同病相怜罢了。”


  “你看,他死去有贝尔纳黛不懈追寻,我也在为他努力。如果我死了呢?我倒是希望死在无人知晓的旧日都市,死在那无人能抵达的……故乡。这样就没有人来打扰我休息了……”


  话虽如此,周明瑞的声音却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没了声音。


  “你死了我会很难过。”黑夜平静地说,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周明瑞逐渐低落的心情。


  “您?您是怕我死了没人去找永暗之河吧。”周明瑞有气无力地说。“别费劲了——”


  “对,我就是怕你死了没人去帮我取永暗之河。”黑夜点点头。


  “……”周明瑞被噎住。这时候不应该尽力安慰自己吗?


  “末日要来了。你死了之后,我还要去培养一个新的占卜家,防止阿蒙拿到源堡成为旧日。等到新人成长到能够回到旧日都市给你收尸的时候末日早就来了。”黑夜假装没看到周明瑞复杂的表情,继续说道,“至少你和罗塞尔的同病相怜是真诚的——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还很关心地问我你发生什么了。”


  “谁知道他是不是想早点复活去找他的小公主……”周明瑞说话明显底气不足。


  乌托邦的异动已经平息下来。


  “你心虚了。”黑夜毫不留情地揭穿。“你要想清楚——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为什么要努力晋升,为什么要救罗塞尔,为什么要防止阿蒙和查拉图抢走源堡。”


  “你不是被人逼着向前走,这都是你的愿望。”


  “行走人间的奇迹师,怎么能认不清自己真正的心愿。


  ——————


  心愿。


  他想起夏洛克曾花钱给老科勒“线人费”;格尔曼曾埋葬那位冻死的女孩;道恩曾建立“鲁恩贫民助学基金”;梅林曾实现了韦尔奇父亲的愿望……


  克莱恩曾为队长他们报仇,为保护他珍惜的一切对抗末日。


  周明瑞追寻故乡,解救他同病相怜又惺惺相惜的老乡。

  

  “没人能逼你。决定做这些的只有你自己。”

  

  ——————


  “这一切只是你想要做的事。”黑夜加快语速,最后说了一句:“别在将来后悔。”


  眨眼间,0-17消失在原地,夜空消失,灰雾重新弥漫房间。小小的人偶身上贴着焦黄的符纸遗留在地上,它旁边还有一株小小的深眠花。


  周明瑞望着这株小花,轻声道:“谢谢。”


  ——————


  “终于结束了……”夏洛克很没形象地瘫倒在安乐椅上,“谁先来?”


  愚者化为灰雾,融入了周明瑞体内。


  “你们不是让我抽牌吗?”周明瑞问,“回归本体的仪式感呢?”


  “为了解决你我们也很难受啊,能搞定就不错了,还要什么仪式感。”梅林说着走近周明瑞,向他脱帽致敬:“流浪魔术师梅林.赫尔墨斯祝愿你的愿望都能够实现。”


  然后化作灵之虫融入了灰雾之中。


  道恩无奈道:“嘴上说着不要仪式感,行动还是很认真啊。”


  “你要来吗?”周明瑞笑着问。


  “我?中年人玩不动喽。普通一点就好了。”道恩说着,也化为灵之虫。


  接下来是格尔曼。疯狂冒险家的表情依然虔诚:“赞美我主。”

  

  他捧起周明瑞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前。


  格尔曼话还是那么少。周明瑞想,人设明明是内心温柔的家伙,怎么就那么让人害怕呢?


  夏洛克笑眯眯地上前拍了拍周明瑞的肩膀,把黄水晶吊坠塞到他的手中:“幸运水晶,至少去赌场不会输钱了。”


  “……”周明瑞抽了抽嘴角,“快点,别磨蹭。”


  最后是克莱恩。


  青年走上前,轻轻地拥抱了他一下。


  “想梅丽莎了就去看看他们吧。”克莱恩说,“心情不好就可以多吃一点甜点,反正无面人不在乎发胖。”

  

  “说了罗塞尔坏话,不知道女神会不会告状,以后就他出来时记得道歉。”


  周明瑞苦笑:”你怎么像我妈。”

  

  克莱恩:“我是你爸。”

  

  周明瑞弯起袖子,佯怒道:“反了你了!”

  

  克莱恩笑着躲开,两人闹了一会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来吧。”克莱恩张开双臂。在周明瑞伸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乌托邦永远是你的童话。累了的话,就回来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又是新的黎明。”


  两人终于也消失在原地。


  圣阿里安娜教堂地底,克莱恩缓缓睁开双眼。


  ——————


  “今天为大家分享的是乌托邦的街头艺术。那里的街头艺人们都有一腔热忱。即使技艺有缺陷,他们的热情也足以感染他人。


  在一个流浪歌手口中,我听到了一首动人的歌曲:

  ‘沿途有未知风浪   也淋不湿希望

  世间有太多美好    等我珍藏

  你看我将沐火而唱   歌唱

  一路有你   一路悠扬

  ……

  我不拒绝对往事回想    也不在乎曾遍体鳞伤

  只因为岁月荏苒    你温柔的目光一如既往

  你看我将沐火而唱   歌唱

  一路有你    一路悠扬’

  ……


  今天的分享就到这里。


  你们亲爱的朋友,夏绿蒂。”

  

  ——end——

  

 


  歌词中的“你”,代表每一个喜欢小克关心小克的人。包括塔罗会,包括涛哥,包括(我流)女神,也包括卷毛狒狒们。

  

  谢谢你们看到这里。

  

  

  *改自李白《把酒问月》(改过的别记!原句是今月曾经照古人)

  

  *原文对愚者牌的描写

  

  

  还有一篇番外,大概讲讲事后的塔罗会、女神和罗塞尔学中文的故事(这个女神不是国人)、以及某些没找到机会写出来的东西。

  

  最后求评论唠嗑!点个小红心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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